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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府良缘(陈慕云周世昌)最新章节试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3 16:25:09    

陈慕云周世昌是小说《鬼府良缘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,近期在网络上非常火爆,作者“月下之语”正在紧锣密鼓更新后续中,概述为: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。“陈相公,”掌柜的声音拖得又慢又长,带着一种刻意的不耐烦,“又来了?不是说了么,令堂那病,寻常草药压……

初秋的寒意已早早渗进了青石板的缝隙里,爬上陈慕云的脚踝。他袖着手,

肩胛骨嶙峋地顶着洗得发白、打了好几处补丁的青布长衫,

在“济生堂”药铺朱漆剥落的门槛前,徘徊了不知多少趟。

药铺里飘出混合着甘草、黄连的暖烘烘的苦香,对他而言,那是救命的味道,

也是催命的铜钱味。他怀里揣着仅剩的五枚铜钱,被手心捂得温热,却沉重得像五块冰坨。

母亲缠绵病榻数月,咳出的血丝染红了破旧的布巾,大夫说,再拖下去,就真的药石无灵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。药铺伙计正麻利地包着一包参须,瞥见他进来,

那点笑容立刻冻在脸上,眼神在他破旧的衣角和露出脚趾的鞋子上溜了一圈,嘴角撇了撇,

没吭声。掌柜的从高高的柜台后面探出半张油光光的脸,八字胡翘着,看清是他,

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。“陈相公,”掌柜的声音拖得又慢又长,带着一种刻意的不耐烦,

“又来了?不是说了么,令堂那病,寻常草药压不住,得用好参吊着。您那点铜板儿,

连根参须都买不起。回吧回吧,别耽误我做生意。”他挥挥手,像驱赶一只不识趣的苍蝇。

陈慕云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,耳中嗡嗡作响,脸颊烫得厉害。他攥紧了袖中的拳头,

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“掌柜的,”他的声音有些发颤,却极力维持着读书人的体面,

“家母病势沉重,请…请再宽限几日,容我筹措…”“宽限?”掌柜的嗤笑一声,

干脆把整个身子都转过来,双臂撑着柜台,俯视着陈慕云,“陈相公,宽限了您多少回了?

我这济生堂是药铺,不是善堂!没银子,趁早回去准备后事是正经!”话语像淬了冰的刀子,

扎得陈慕云浑身发冷。柜台前几个抓药的客人也扭过头来,目光各异,有怜悯,有不屑,

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。陈慕云站在那些目光里,

如同赤身裸体站在寒风呼啸的旷野之中,那件单薄的长衫,此刻连一点遮羞的用处都没有了。

他喉头滚动,艰难地咽下翻涌的羞愤,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,脚下发虚,几乎站立不稳。
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退出来的。那药铺里暖融融的药香和掌柜刻薄的嘴脸,在他身后关上,

像隔开了两个世界。他踉跄着走下台阶,初秋午后的阳光白花花地照在街面上,

刺得他眼睛生疼。“哟!这不是陈大才子吗?”一个油滑轻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

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。陈慕云脚步一顿,没有回头。这声音他认得,

正是城中最大当铺“裕泰隆”的少东家,周世昌。此人仗着家中豪富,整日里斗鸡走狗,

呼朋引伴,是出了名的纨绔。周世昌摇着一把洒金折扇,慢悠悠地踱到陈慕云面前。

他穿着一身簇新的宝蓝色绸缎直裰,腰间玉佩叮当,身后跟着两个青衣小帽的家丁,

眼神里都带着看热闹的促狭。他上下打量着陈慕云,扇子掩着半边嘴,啧啧有声:“瞧瞧,

瞧瞧,这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!怎么着,又被‘济生堂’那老抠给轰出来啦?

”陈慕云脸色苍白,嘴唇抿得死死的,一言不发,只想绕过他离开。周世昌却故意一侧身,

挡住了去路。他“唰”地一声合上折扇,用扇柄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,

眼珠子骨碌碌一转,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恶意和兴奋的笑容:“陈相公,别急着走嘛!

令堂的病,可是拖不得。本少爷看你孝心可嘉,倒是有条明路指给你。”陈慕云停下脚步,

冷冷地看着他,心知这人嘴里吐不出象牙。周世昌凑近一步,压低了声音,故作神秘,

那声音里的蛊惑却掩不住深处的残忍:“城西,柳条巷子最深处,有座空宅子,知道吧?

”他故意顿了顿,欣赏着陈慕云瞬间紧绷起来的脸色,“都说那宅子里头不干净,

夜里头有东西。你要是真有这份胆气,有这份孝心,”他伸出一根手指,

在陈慕云眼前晃了晃,“在那鬼宅子里,平平安安待到天亮,我周世昌,

立刻奉上雪花白银一百两!够你娘吃半年的好参了!如何?

”他身后的家丁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。周围几个看热闹的行人也停下了脚步,指指点点,

议论纷纷。一百两!对于此刻的陈慕云,这无异于溺水之人眼前的一根浮木,

明知可能是毒饵,却也忍不住想抓住。他想起母亲枯槁的面容,压抑的咳嗽声,

还有那染血的布巾…一股巨大的、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冲动涌了上来。“此话当真?

”陈慕云猛地抬头,直视着周世昌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,声音嘶哑。

周世昌“啪”地又打开折扇,得意地摇着:“笑话!我周世昌在这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

当着这么多街坊的面,还能骗你不成?白纸黑字,立字为据!不过嘛…”他拖长了调子,

“丑话说前头,那地方邪性得很,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,也不是没有过。陈相公,

你可要想清楚喽!别为了银子,把自个儿的小命搭进去,那可不值当!”“我赌。

”陈慕云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,瞬间盖过了周围的嘈杂。

周世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,随即绽开更大的弧度,透着一股狰狞的快意:“好!有胆色!

笔墨伺候!”他冲家丁一努嘴。很快,字据写好,双方按下指印。

周世昌捏着那张墨迹未干的纸,在陈慕云面前晃了晃,

眼神如同看着一只即将步入陷阱的猎物:“陈相公,今夜子时,宅门虚掩。明日卯时初刻,

我来验看。是人是鬼,全看你造化!”说罢,哈哈大笑,带着家丁扬长而去。暮色四合,

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巨大幕布,沉沉地压向地面。城西柳条巷本就偏僻,此刻更是行人绝迹,

死寂一片。巷子深处,那座传闻中的鬼宅孤零零地矗立着,像一头蛰伏在黑暗里的巨兽。

高大的门楼早已倾颓大半,残存的飞檐在昏暗的天光下,如同折断的枯骨,

嶙峋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。两扇厚重的黑漆大门,其中一扇歪斜地半开着,

如同巨兽咧开的、深不见底的嘴。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气息,

混合着浓重的尘土和木头朽烂的味道,从门洞内扑面而来。陈慕云站在门前,

只觉得那股寒气穿透了单薄的衣衫,直往骨头缝里钻。他深吸一口气,

冰冷的空气呛得他肺腑生疼。为了母亲…他默默念着,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破败的大门。

“吱呀——”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、悠长,

仿佛惊醒了沉睡百年的怨灵。

一股更加浓郁的、混杂着霉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息的阴风,猛地从门内卷出,

吹得他衣袂翻飞,几乎站立不稳。宅院里荒草丛生,高及人腰。

残破的亭台楼阁在暮色中只剩下模糊狰狞的轮廓,像是随时会扑下来的怪物。门窗大多洞开,

黑洞洞的,如同无数只空洞的眼睛,冷漠地注视着闯入的不速之客。

风穿过破败的窗棂和廊柱,发出呜呜咽咽的低鸣,时高时低,仿佛无数人在暗中啜泣。

陈慕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擂鼓一般。他强自镇定,

摸索着找到一间相对完整、靠着内院正厅的厢房。屋子里空荡荡的,

只有一张缺了腿的破桌歪倒在地,墙角堆着些分辨不出原貌的朽木杂物。

他不敢点灯——周世昌只要求他待着,并未说可以照明,他怕落下口实。

他寻了靠墙的一处角落,背靠着冰冷坚硬的砖墙,慢慢坐了下来。寒气从地面、从墙壁,

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他。黑暗彻底吞噬了一切。外面的风声似乎更大了,呜呜咽咽,

夹杂着枯枝败叶刮擦地面的窸窣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潜行。偶尔,

不知是夜枭还是其他野物,发出一两声凄厉短促的啼叫,划破死寂,让人头皮发麻。

时间一点点流逝,每一刻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。陈慕云蜷缩在角落里,抱紧双膝,

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。寒意和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,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,一点点收紧。

他闭上眼,强迫自己回想母亲慈祥的面容,回想她病中痛苦的**,

回想周世昌那轻蔑的嘴脸和那张一百两的字据…这念头像微弱的火苗,

支撑着他几乎被冻僵的意志。突然!一阵极其缥缈、极其幽怨的声音,毫无征兆地飘了进来。

那声音断断续续,似有若无,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风声和黑夜的阻隔,直直钻进他的耳朵里!

是一个女子在唱戏!曲调凄婉哀绝,在这样死寂阴森的鬼宅里响起,直让人毛骨悚然!

“月昏昏…夜沉沉…青丝化雪…难觅旧时人…”陈慕云浑身的寒毛瞬间倒竖起来!

他猛地睁开眼,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!那声音飘飘荡荡,仿佛就在窗外,

又仿佛远在庭院深处,捉摸不定。他屏住呼吸,僵硬地侧耳倾听。那幽怨的唱腔并未停止,

反而更加清晰了几分,

玉骨冰肌…一缕魂…”“金丝楠木椁…方配得…奴家这…未亡人…”“金丝楠木椁”几个字,

像冰锥一样刺进陈慕云的耳朵。民间传说,

只有王侯巨富才用得起这种极其昂贵的木材做棺椁!

这唱词…分明是一个枉死女子在自述身后事!难道真是厉鬼索命?

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攫住了他,四肢百骸都僵冷如冰。他想逃,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,

动弹不得。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内衫,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。那唱戏的声音越来越近,

越来越清晰,仿佛就在这间厢房的门窗外徘徊!“吱呀——”一声轻响,

是破旧门轴转动的声音,就在他这间厢房的门外!陈慕云猛地抬头,瞳孔骤然收缩!

黯淡的月光,恰好从破窗的缝隙里吝啬地漏进一缕。借着这微弱的光,他看见一个身影,

无声无息地飘进了房门!一身宽大的、毫无杂色的素白长裙,在黑暗中如同流动的惨淡月光。

长发披散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,肤色在月光下白得瘆人。她赤着脚,

悄无声息地向前移动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轻飘飘没有一丝声响。

她就那样径直朝着蜷缩在墙角的陈慕云“飘”了过来!“啊——!

”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撕裂了死寂!不是陈慕云发出的!

那白衣“女鬼”在距离陈慕云几步之遥的地方,借着那缕月光,

似乎终于看清了墙角还有一个人!她身体猛地一僵,那双被长发遮掩的眼睛位置,

仿佛骤然爆发出极致的惊恐!紧接着,她连哼都没哼一声,直挺挺地就向后倒了下去,

“噗通”一声摔在冰冷布满灰尘的地上,竟是被活活吓晕了过去!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慕云也懵了!鬼…也会被吓晕?他惊魂未定,胸口剧烈起伏,

死死盯着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白色身影。恐惧稍退,疑惑和一丝荒谬感涌了上来。

他壮着胆子,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几步。借着微光,他看得更清楚了些。

那女子确实穿着极其宽大不合身的白衣,像是戏服,但质地似乎不错。露出的手腕纤细,

皮肤苍白,但绝不是死人的青灰色。此刻她毫无声息地躺着,长发散乱地遮着脸,

倒真像个暴毙的女鬼。“姑…姑娘?”陈慕云试探着,声音干涩嘶哑。没有回应。

只有微弱的、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,证明这还是个活人。就在这时,

一股极其细微的、不同寻常的气味钻进了陈慕云的鼻孔!不是霉味,不是尘土味,

而是…火油味!紧接着,外面死寂的庭院里,突然响起一阵刻意压低的、急促的脚步声!

不止一人!陈慕云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!周世昌!这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!

他根本不是要赌!他是要杀人灭口!把自己烧死在这鬼宅里,死无对证!那百两白银,

根本就是个诱他送死的饵!“不好!”陈慕云低吼一声,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压倒了所有恐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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